甘孜日報 2019年12月04日
有一個成語叫:熟視無睹。用來說人們對天天打交道的“漢字”的態(tài)度,應(yīng)該是再恰當不過的了。是呵,對于絕大多數(shù)人來說,漢字只不過是一種符號而已,沒有什么奇特之處,也無須加以深究。然而,作為媒體人的林之,卻發(fā)現(xiàn)漢字中隱藏著許許多多值得破解的信息,值得挖掘的秘密。于是,他一頭扎進漢字中,對漢字展開了追根溯源的探索。于是,便有了這本《一字不識》。通過作者的梳理解析,那些洋溢在漢字中的智慧,跳躍在漢字中的情趣,閃爍在漢字背后的精彩,生動地走向讀者,從而讓人們更加熱愛漢字,崇敬漢字,珍惜漢字!
《一字不識》一書由“春天里的一枝花、心有靈犀、窗上的古風、苔深不能掃”等四輯組成,作者或從一個個獨立的漢字入手,或從一個個漢字組成的詞語入手,探尋漢字起源、發(fā)展、演變、轉(zhuǎn)化的歷史蹤跡,探究漢字的本義及其寓意、引申義、多重義。作者用詳實的史料,生動的例證,帶領(lǐng)人們走進漢字的繽紛世界,了解漢字的前世今生。通過《一字不識》列舉的漢字讓人知曉,是古人們豐富的想象,成就了漢字形神兼?zhèn)涞奶刭|(zhì)。作者在“初始的太陽”一文中,就對“元”字進行了一番解讀。作者指出,在甲骨文中,“元”呈現(xiàn)在人們面前的是“一個側(cè)面的人影,頭頂上一橫或兩橫,遮住了一切”,也就是表明“第一、開始”的意思;而其中的短橫,又寓意著“腦袋”。正因為此,才派生出了“元首、解元、會元、狀元”等代表“第一”的詞語。而在“蟋蟀鳴秋”一文中,通過作者的梳理,才恍然大悟:“秋”的甲骨文,居然是一只蟋蟀,“有觸須、長足,背上還有翅”。大家知道,蟋蟀是暑生寒亡的動物,而“秋”正是天氣轉(zhuǎn)涼的季節(jié)。從而蟋蟀成為“秋”的指代、“秋”的化身。由此可見,古人是何等聰慧,何等富有想象力!他們不但創(chuàng)造了大量的象形字,而且審時度勢,對漢字的本義加以轉(zhuǎn)化,滿足人與人之間、民族與民族之間交際交流的需求。
閱讀《一字不識》一書的篇什,品讀作者對漢字的拆解,不難看出,是古人們大膽的創(chuàng)新思維,賦予了漢字情趣盎然的意蘊。如在“舉起你的右手”一文中,作者對“父”字的追溯:“最初的父字,沒有絲毫權(quán)力的影子。甲骨文清楚地畫著一只手、一根棍子。棍子或粗或細,或拿或舉,顯然是在干活”。干活,就是勞動的人,強壯的男人。“直到一千多年后,在《說文解字》里,才給這根棍子加上了權(quán)威,說,這是一個父親在執(zhí)杖教訓(xùn)子女。”“父”的本義,由勞動的人轉(zhuǎn)化為了如今的意思!在“古人的夢”中,我們明白,甲骨文中的夢字是“左右一張床,一個人,一只眼睛。”人躺在床上睡覺,自然會做夢。古人就是如此地大膽創(chuàng)新,才造出了千古流傳的“夢”字來!在“空了以后”一文里,作者分析道“空是穴字下面加個工字。穴即洞,寓意為“空”,而“工”,則代表是人造的“穴”。二者組合,就創(chuàng)造出一個“空”字。應(yīng)該說,沒有大智慧,沒有創(chuàng)新思維,哪能創(chuàng)造出千變?nèi)f化的漢字出來呢?從一個個漢字橫空出世的歷史進程中不難看出,創(chuàng)新,早已經(jīng)植根于我們民族的基因深處!他們用創(chuàng)新,豐富了漢字;他們用創(chuàng)新,讓漢字的運用維度發(fā)揮到了極致!
在《一字不識》一書中,作者以“字”為媒,呈現(xiàn)漢字多維度的精彩。閱讀《一字不識》會發(fā)現(xiàn),解讀漢字的來龍去脈,不是作者唯一的目的,作者還想借漢字為媒介,呈現(xiàn)更加豐富多彩的文字文化!如這篇“句芒迎春”一文,作者從“狗”字的另一半“句”著手,對“句”身上所承載的豐富多彩一一加以了解析。作者指出,“句和勾,古代是通用的。句,古代文獻里出現(xiàn)這個字,讀音多為gou”;接著,作者還揭秘道:“百家姓里有句姓。傳說句姓的始祖曾經(jīng)是朝廷的句芒官,掌管森林原野。這是一個世襲的官職,后代便以句芒這一官職為姓。后來又加以簡化,改為句姓?!庇秩缭凇啊且粭l蛇”中,作者指出,在甲骨文中,“它”的寫法像蛇:一條長長的尾巴,一幅彎彎曲曲正在游動的樣貌,三角形的蛇頭尤為突出。后來,“它”被借去指代事物,久借不還,只好在給“它”加個蟲旁,變成“蛇”,而“它”則完全失去了本義。這樣的解讀,讓人實在是大開眼界。小小的漢字中,居然隱藏著那么豐富的精彩內(nèi)涵!漢字文化,的確是祖先留給我們的珍貴遺產(chǎn),值得認真研習(xí)、傳承、弘揚、光大!
最新消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