甘孜日報 2020年04月27日
◎高亞平
“嘭嘭嘭!哎——”狗蛋剛走到一家小發(fā)廊前,發(fā)廊的玻璃門便被敲響了,他還聽到“哎!”的一聲。但他沒有停步,他以為叫別人,便繼續(xù)向前走。
“大哥,叫你哪!進來玩玩呀!”他一擰脖子,便見小芳穿得很薄很露,打扮得很妖冶,向他媚笑著招手。他看了一眼,頭就有些發(fā)暈,想走,可是已挪不開步子?!芭律?,我又不是老虎。進來呀!”見他遲疑,小芳更加嬌聲嬌氣地催他。他也不知道咋搞的,就糊里糊涂地進去了。
狗蛋剛一進去,小芳就靠到了他的身上:“大哥,我認識你!”狗蛋有些詫異,心想,你怎么會認識我呢,我可從來沒見過你呀。仿佛看出了狗蛋的心思似的,小芳說,你不就是常在這條街上轉(zhuǎn)悠著收廢品的大哥嗎,你老打我們店門前過,我早就記住你了。狗蛋讓人家說中了身份,有點難為情。小芳卻說,沒有啥不好意思的,都是出來討生活的人,你和我一樣,都是底層人下苦人,區(qū)別是咱倆干的營生不一樣。狗蛋想想也對,便沒有了剛進門時的局促。沒有了局促、忸怩,身體內(nèi)的欲望便像火山似的,轟的一下爆發(fā)開來,他猴急地抱住小芳亂啃起來,小芳也在他的懷中擰成了麻花。于是,關(guān)店門,便做成了好事。事畢,小芳蜷縮在狗蛋的懷里說:“沒事了以后常來啊,我叫小芳,大哥你叫啥?”“狗蛋!”狗蛋說。小芳就又咯咯咯地笑了,“這個名字好,狗——蛋——”小芳有幾分頑皮地說。
狗蛋給發(fā)廊老板繳了二百元錢,又偷偷要了小芳的電話,便出門了。他出門回頭一看,見小芳在門里對他招手,他便笑了笑。又抬頭看了看店名,知道是夜來香,這才依依不舍地走了。狗蛋出了夜來香的門后,突然不想去清禪寺了,他想,日子這么的好,去那個冷冷清清的寺院干啥?學那些和尚出家嗎?他才不想當和尚呢。他便又想到了小芳的身體,那個柔軟呀,那個噴香呀,便自己又暗自笑了。他抬腿向東池頭村走去,一路上,他腦子里全想的是小芳,他甚至把小芳和春花做了個比較,并固執(zhí)地認為,小芳肯定比春花好。他在心里說,日后有機會了再去找小芳,就這一次,他已經(jīng)有些離不開她了。
邊想著這些舊事,邊蹬著三輪車在街上轉(zhuǎn),狗蛋的心里隱隱的有一些著急。從昨天上午到現(xiàn)在,他就和小芳聯(lián)系不上了,打電話不通,到紅光路店里去找,店門緊鎖著。難道出事了?聽說三斜街的一家小旅館里有一位姑娘遇害了,他趕過去看了,啥也看不見,警方封鎖得很厲害,死了的姑娘會是誰呢?狗蛋可著勁想,把腦瓜仁都想疼了。狗蛋急著找小芳,還有一個原因,這就是他想告訴小芳一件奇事。昨天上午,大約八點左右,他剛轉(zhuǎn)到清禪寺街,就看見一個瘦高個子小伙子,斜挎著一個大黑皮包,往一個垃圾桶里塞東西,一見他,急慌慌的就跑,差點和他碰一個滿懷。一瞥間,他看見那人的留著分頭,左臉頰上有一顆黑痣。
等那小伙子一走,狗蛋便急忙到垃圾桶翻找,想看個究竟。這一翻把他嚇了一大跳,他翻到了一個玫瑰紅色的小巧精致的女式手機,還是三星牌的。他連忙揣進衣服口袋里,尋了個僻靜的地方打開看了看,是一個九成新的手機,什么都是好好的,他關(guān)了機,趕忙離開了那一帶。他想,自己的運氣也太好了,憑空撿到了一部手機,若把它送給小芳,不知小芳有多高興呢??墒?,令他沮喪的是,從昨天上午到現(xiàn)在,就是和小芳聯(lián)系不上。他突然腦子里有了一個不祥的念頭:莫非小芳出事了?他不敢再往下想。(未完待續(xù)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