甘孜日報 2019年05月23日
◎潘苗苗
錦瑟年華誰與度。
抹一層脂粉于遠黛之上,露花屯田中的那抹微云。
它,陪著我看見了滿園春色的點點流櫻,了識流光徘徊的明月高樓,品味高山上的清明石鏡,更見過變化萬千的四季,水長月消的起落,那中間夾雜著幾縷細小的,似云似霧,而它隨著花紋而翻飛、起舞,像是云霧繞山移后,更像是那送斷年華的輕羽,更不如說是初晨的俏皮出現(xiàn),然然的青煙繚繞,春雨落盡后,那殘葉點在我的心間,點在我的水晶上,而我的夢呢,卻繞在神州路。
永夜月同孤,是夜,緊緊的抱著自己入睡,不知夢里會遇見什么,月光透過我的窗戶,散在床上,只有那顆小小的水晶,透過孤獨的月,升起了寥寥青煙。說起緣分,春花落盡的十七年后步入了初夏,眾里尋他千百度,沒想到它卻陪伴了我十年,可真不一般呢,不和其它水晶一樣透明,那是什么呢,也沒來得及細細欣賞,還沒來得及細想,又在母親的催促下戴上它就投入學(xué)習(xí)的懷抱。
終日與作業(yè)、手機為伴的夏天又多了一個東西。千叮嚀萬囑咐,不要把它弄掉了的老媽,看著她存活后,也嘆道:“那水晶真的和你有緣”我歪了歪頭,不知道什么意思,漫步于補習(xí)班的路程說遠不遠,說近不近,我喜歡把水晶含在嘴里,和著山城獨有的風(fēng),悠哉悠哉地走去。
水晶是透明的,但又在透明中帶著一絲迷幻。我印象中的夏天啊,卻沒有夏天獨有的焦燥炎熱,打開窗戶還會有幾縷細風(fēng),風(fēng)里沒有粘稠,白云在空中悠閑地飄飄,而雨撲面匆匆而過,平淡而又無奇,水晶陪著我過夏天,放在眼下,在陽光的照耀下,和著絲絲蟬鳴中,與叮咚的流水,仿佛可以看見那風(fēng)的痕跡。
偶爾開窗透氣,當(dāng)靠著欄桿時,我啊,才會感受到它的存在,和著半抹細橘的天空,又慢慢地隨著時間走入第二天,我討厭水晶限制我,更討厭我自己,還留戀著當(dāng)年。
在記憶中這里少起霧,意外的山倒是挺多的,迷了眼的只有隨風(fēng)來的沙子,大家都要有著一顆詩人的心,永遠不止的唱著那首情歌,而我想要真正地見到自己的夢。那時的我透過水晶看著這方天地,浮山躍水,萬象都辨清,此刻天地都要在我的懷中,卻想著一定要走出這片天地。
從那以后的千千萬萬個日子里,挑燈夜讀,細品咖啡的苦澀,以及埋頭在被子里痛哭的無奈,日月模糊懸掛在夢里,昏暗的世界里只有寒鴉和在黑暗中隱匿的暗鯊,而那白熊卻將世界染上了顏色,不知明朝在否,我看著我自己,模糊而又清晰,直到一步一步地走出了那里,走出了大山,離開了那方天地,眼前的現(xiàn)在才是真實。
有時候,我也會微微地愣神想到自己已經(jīng)有了十七年的經(jīng)歷了,這人間留人醉啊。
但愿我可以如黑夜一般,我就可以撲到光明的懷抱,尋找我與水晶的相伴的時光。
現(xiàn)在,青山遠黛只存在于那讓我漸漸陌生的夢中,而那個水晶卻與我長相斯守。是夢還是現(xiàn)實,看著那水晶,戴上它,我的心中像升起了一抹霧,卻又格外清晰。
今夕良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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