騾子在山路上。
王軍在給自己的騾子卸載碎石。
卸載后,王軍牽著騾子下山。
騾子隊在馬路上整齊的行走,300斤的騾子負載重量可達800斤。
兩頭負重300斤的騾子在經(jīng)過索道橋時踩橋板撲倒在橋上。
這是318和317國道都不通過的甘孜州白玉縣,從白玉縣城通往建設(shè)鄉(xiāng)德沙村的路是一條木制棧橋,2014年5月4日的中午,兩頭騾子在300斤石料的重壓下踩斷了中間的橋板,兩條前腿從踩碎的木板處懸著,騾子發(fā)出粗壯的喘息聲,無法掙扎,不能動彈。棧橋上有路過的藏民,手中旋轉(zhuǎn)著轉(zhuǎn)經(jīng)筒,他口中念念有詞:騾子啊,你還沒有得到解脫。一群來自外地的游客都很驚詫。 騾子運輸隊的王玉海,在過往行人和同行的騾隊鄉(xiāng)親的幫助下,先卸下騾子身上背負的碎石,然后手伸到騾子前腿根處,用力抬起騾子的前身。在查看騾子沒有受傷后,王玉海把這兩只騾子牽到騾隊最后面,然后,引著另外5只負重的騾子,從橋靠左邊的雙層木板橋面上通過,騾子隊受到驚嚇,不愿意上橋,王玉海安撫了一會兒騾子隊后,在同伴的協(xié)作下,前面牽引,后面驅(qū)趕,終于,王玉海的7只騾子過橋,其他8個同伴的50多頭負重的騾子也一一通過。
這是從雅安出發(fā)的騾子隊,距離白玉縣路途遙遠,大約有400公里甚至更遙遠的距離,騾子來自遙遠的雅安。作為一種陳舊的運輸方式,它們在雅安已經(jīng)找不到活路。
每天早上6點多,王玉海和同伴趕著騾子隊,從白玉縣縣城旁邊的住地步行約1小時到達德沙村,約8開始從離索道橋約300米的路邊沙石場裝運碎石。他們通常工作到下午5點,每只騾子在海拔3000米左右的高度,來回運送20次左右,每只騾子運輸碎石大約在3000公斤左右。這些騾子正當強壯年,年齡大約在三四歲,通常在坡度在30度以下的,最大負重約800斤。
陡峭山坡,高海拔地區(qū),一般負重300左右。“天好的時候每只騾子每天毛收入千元,遇到下雨雪天氣大概兩三百元。”王玉海說,他毫不諱言,如果給的價錢好的話,月收入大概在一萬元左右。
騾子的飼料也大多從家鄉(xiāng)雅安運來,干草加上玉米,因為騾子主要是白天干活,喂食主要在夜晚。不過,如果騾子骨折或其它重傷,就賣掉,肉販子會殺掉后賣肉。
王玉海這次和同伴時為甘孜州白玉縣電網(wǎng)建設(shè)幫運石材和鋼材。他們?nèi)慷际莵碜匝虐彩惺蘅h,全隊共有16人,均是同鄉(xiāng),約擁有100頭騾子隊。他們從3月初接到活后,租用大貨車把騾子隊運到白玉縣,接著投入工程白玉縣因為交通阻塞,現(xiàn)在還經(jīng)常陷入停電的困境。
“我們?nèi)ミ^西藏、青海,在海拔5000米以上的高原,為青海到西藏的電網(wǎng)建設(shè)運輸過鋼材。”42歲的王軍說,他們?nèi)ミ^青海、西藏、四川西北部,反正都是公路難以到達的地方。 31歲的申萬海,一直沉默寡言,從白玉縣縣郊的德沙村到山頂高處,每運完一次,他都會安靜的坐在一邊抽著煙,他進騾子隊3年多,孩子才4歲。他說,自己也不會其他的本事。
繼續(xù)通過白玉縣城的歐曲河。這是一條漫長的河流,和中國的母親河金沙江有不可分割的關(guān)系,騾子隊再次通歐曲河小心翼翼,王玉海嘴里念念有詞,走邊邊嘛,走邊邊嘛。不要再走已經(jīng)虛幻的中間地帶。我問王玉海,騾子能夠聽懂嗎。他說,真的,它能聽懂。